人生在世应何似
应似大猫踏水泥
泥上必然留趾爪
安定快来救命啊
(ฅ0ω0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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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のある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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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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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后国审神者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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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夏·四 逃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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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瞎操心!我是队长啊,怎么可能有事!只要我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就会使用术符回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回到付丧神形态的安定在手入室的刀架上默默听着门外清光的喋喋不休。茶白色的大猫在一旁咕噜着。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安定训练有素地让精神放松下来。伴随着轻柔的咕噜咕噜,舒服的暖流流过全身。一度裂开的金属像春雨中的植物,缓慢但切实地生长着。意识渐渐远去。清光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安定却已经睡着了,梦见五月的暖阳和冲田君的指尖。

“为了下一次的战斗,要好好治疗才行哦。”记忆中冲田君总是这样温和地说,拿着刀,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对安定自己,还有,对那时还没有变得过于害怕受伤的清光——对清光的次数要更多得多。安定,在那样的时刻总是焦躁不安。这份焦躁甚至一直延续到了最后的时光里。自己比谁都想要回应那份珍爱,想像清光那样,变成对憧憬的主人更加有用的刀。可是……

——阳光照在薄而锋利的刀刃上。金属中流淌的暖意消解了隐约的痛楚,连焦躁的心也不再那般疼痛。夏天还没有到来,正是最好的时光。有紫藤的花穗在他们头顶纷繁披垂。梦里冲田君深色的双眼带着笑意,不知为何不是看着受伤的刀刃,却是奇妙地直视着侍立在一旁的付丧神由于讶异而蒙上了雾气的蓝眼睛。


第一部队终于击溃敌军回到本丸后不久,狐之助带来了池田屋方面只是阳动作战的情报。一切疑问似乎都得到了解释。敌军并不像之前那样有一个确定的改变目标,而是采取了多点佯攻历史人物的策略,将政府侧的刀剑分散开,企图各个击破。或许正是因为意在于此,溯行军中还有对手工打造的日本刀抱持怨恨的量产军刀的身影。除此之外,池田屋的作战,似乎也在为其他战场的未知行动做着铺垫。

尽管如此……对于必须维护历史的政府侧而言,即使了解了这一点,也仍然不得不继续将京都-池田屋作为一个关键战场反复派出部队。这就是“维护者”相对“改写者”而言,更加辛苦和被动的地方。为了避免少数兵力被分散的危险,政府侧决定进一步切割阵线,在一楼增设独立的传送点。

——在那一战中,第一部队的队长清光不知为何吸引了军刀们多余的仇恨。依照狐之助的通报,其他审神者那边也传来了敌刀尤其针对清光的报告。然而最终令安定担心不已的清光奇迹般地毫发无伤,其他队员也只是多少负上轻伤而已,伤情最重的反倒是安定。

“是啊,被你看到了不可爱的样子。所~以~说——我只是累~了而已。我说,就算是那个人,以一打多的时候也没办法还总想着让敌人的血一点都不溅到身上啊什么的吧?”焕然一新的安定睁开眼,和审神者一起走出手入室的时候,清光又继续说个不停。清光早已清洁了身体换上新的刀装,此刻侧向一旁的面孔带着烦恼的表情,不把满腹的话都倒空就没法安静下来似的。

“是,是。”安定嘴角不禁拉出一个上弯的弧度。

尽管最终还是没能推开那扇门,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染着自己鲜血苦战的冲田君……从池田屋归来的安定,心情却奇异地轻松起来。

自己不再是什么也做不到了。终于,守护了冲田君,也好好地守护了清光了啊——

“以后,也再去池田屋吧。想见他的时候。”大猫的一只前爪停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才把肉垫搭在了安定的小腿上,用字斟句酌的语气说。

安定微笑着,点点头,又轻轻地,几乎觉察不到地摇摇头。


“主上,政府派人送来了赐物!”岩融两手各提一个箱子站在门口,跨坐在他肩头、只从门框下露出半个身子的今剑也双手扶着一个箱子,箱底搁在高大的同伴头顶上。担任近侍的清光迎过去,踮起脚好容易先把今剑手里的箱子接下来提进屋,再麻利地清出道路,提心吊胆地看今剑耍杂技般地平仰上身和轻松拎着两口箱子的岩融一起堪堪通过房门,总算大大地松了口气。大猫离开安定身边走过去,绕着三口箱子不住地嗅闻。莳绘金扇子纹样的黑漆箱规整地扎着不同颜色的丝绳。清光正要效劳将箱子打开,却看见了系着的字条,伸手拿了下来。

“既然说不过是阳动作战,为什么还有特殊恩赏发放?”审神者的声音恢复了严肃。白毛的尾巴尖敲打在箱子上,豌豆绿的眼睛怀疑地打量着工整地写着明朝体的字条——

[待时机到来,自会开启]

不知何时已经从岩融肩上滑下来的今剑,从清光宽大的衣摆后面溜过去,悄悄拉了拉安定的羽织袖口。

“有见到吗?”今剑轻声说。身为京都探路先遣队队长的今剑,自然不会猜不出今天第一队的作战地点。

安定的视线飘向虚空:“没有呢。”他感慨似地笑笑,脸颊却再度染上一丝绯红色,“……手入的时候,在梦里见到了,不算的话。”

“我也是,昨天在梦里见到了。”明明是开心上扬的语调,却不可思议地有点寂寞,“还想再去一次啊。”今剑突然加了一句。


数月前的阿津贺志山,安定暗自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和溯行军最终决战的时候,对面的山坡上,有藤原的本阵吧?就在那里,我看到了义经公的阵旗。”从战场回来的第二天,和安定并肩走在小路上的时候,今剑没头没脑地说起了战场发生的事。

——今剑并不熟悉阿津贺志山的状况。在那次作战中,本丸唯一能够驾驭神通力飞行的他,不知道多少次地借着自上而下攻击溯行军的片刻之机,从空中观望周围的景象,终于在与最后一支敌军作战的时候发现了端倪。敌刀倒地的身躯还没有来得及化为灰烬,今剑就已经再度单脚跺地升空。正当他打算一口气飞越山谷的时候,却在半空被岩融的大手揽住,硬生生地拉回到怀里。

“该回去了。”岩融说。他抱着今剑,半转过身。宽大的僧袍仿佛帐幕一样遮盖在今剑和青绿的山谷之间。

“我没有看错,义经公在藤原的本阵里,就在那边。”今剑抬起头,指向那个方向,手指直直戳着岩融的胸膛,“任务已经完成了呀。我们的前主人,都在那里吧。就见一面。”

“已经结束了,所以是回去的时候了。”巨汉的手臂坚实地环着他。他没有办法带着个子这么大的岩融飞。

“我不明白呀。”今剑急起来。他听见太郎太刀稳静的声音启动了归还之术符。四周的风景破碎,溶化,旋转,再度组合起来,变成了榻榻米的绿色……

“大和守……!”

近侍安定手里还拿着空空的茶盘,转过头去。

“大和守,岩融他才是新人啊!”

安定至今还记得,那一刻岩融怀里像只小狗般抱着的今剑罕见地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大和守,我……没有见到义经公。”今剑说。


从那一次之后过了太久,本丸再也没有向阿津贺志山派出过队伍。安定曾经在担任近侍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过阿津贺志山的战况。得到的回答大意是许多审神者都投入了大量资源防守那个节点,本丸这段时间的练兵方针是应对夜战,没有必要冒着与政府麾下的检非违使产生误会摩擦的风险去阿津贺志山扎堆。——的确,大猫素来十分讨厌麻烦,一直秉承着刻意避开检非违使的方针。况且夜战是本丸训练的薄弱环节,当时已经进行数月之久的京都探索十分不顺,恐怕会无法及时赶到池田屋——理解到这一点的安定,并没有做出任何额外的建言。

倘若那时有机会,安定也早已逾职说出“再让他去一次吧”的请求了。即使是自己从一门之隔的冲田君面前逃离了的如今,这个念头也没有改变。今剑的性格比自己要更明快,安定如今再一次体认到这件事。他莫名地相信,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今剑也已经抱持着守护前主人历史的觉悟……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在另一侧及时击败敌刀扭转战局、再从战场强行归还也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先前去过许多次阿津贺志山的安定,不畏惧以队长身份为今剑担保、肩负起控制局面的职责。

池田屋的情形已经查明,而敌军的真实目的还要等待政府方面的情报。接下去或许是重新提起阿津贺志攻略的最好时机。

可是,此刻记起审神者方才对自己说的话,为何却变得有点惭愧,好像对今剑隐瞒了什么似的呢?

“至少不是爆炸物,也没有妖魔的气息……还是先收起来吧,等政府的消息。”再三确认过箱子的气味又施了几个小法术,审神者终于给出了答案。

“会有机会的。”安定用尽量确定的语气低声答言,拍了拍今剑的肩膀,快步走向岩融那边去协助搬运。

“本来没法干脆利落地取胜的……谢谢你。”在擦肩而过的刹那,清光藏在衣领里,耳语般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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