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应何似
应似大猫踏水泥
泥上必然留趾爪
安定快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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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管理局】解·脱(兔子君给我的生贺文)

今年意外地收到的生贺文!!!……这是定时发布。我自己这几天好忙。

作者是 @何处惹尘埃 。

……似乎对着没有网的电脑写了很久。都已经差不多写完了,给我看的时候我第一次才知道它的时间轴是在《幻·尘》结束后,但当时她所知的只有我只言片语的剧透而已,理解出现了微妙的交错……被紧急地全面剧透之后,感觉某条重要的感情线几乎重写了一遍。真的,辛苦了……超感动(一个猫球白毛的胸前抱着兔子滚来滚去)。

这(上个月初的事吧)是我生平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定点投喂。……非常需要同步率,而且还有跟随风向修正的耐心和坚韧。根本不是我那样出自任性和自满的所为。我……再也不敢说自己曾经投喂过任何人了。

我特别喜欢的一点是,这里面有从安贞的视角对《浮·沉》的理解。我自己不坦率地写了清光视角,但她的安贞视角很好。以及该说不愧是喜欢清光的她吗……写的清光非常可爱。有些细节是我看了之后觉得很喜欢,设定在他身上毫无违和,但是一个生活不精致的我根本想不出来的——啊我这个方面是无限接近天生丽质难自弃功夫不负有心人(喂)的土包子安贞了,捂脸。


再次提醒:

这篇的时间轴是在《幻·尘》结束之后,含有硬度较高的剧透。虽然我暂时还坑着没写完后续,但并不代表它已经坑了。所以对后续剧情还有兴趣而且会在意被剧透的朋友们请暂时不要看。

没问题的话请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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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


大和安贞盯着手头的设备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下意识抬起头看看墙上的挂钟,这会指针刚好转成一个直角。因为之前曾经迟到过的缘故,今天安贞很早就进了订好的包间,可惜他跟川下清光约了三点钟见面,就算那家伙提早到也得再等二十来分左右。

安贞不由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觉得就这么一直傻坐着不太好,再度将视线转回琳琅满目的菜单屏幕上,被那些五光十色的甜品晃得睁不开眼。早知道就提前做好点单攻略了,距离上次来这里又过去了两年,清光那次要的都是些什么?青年垂着澄澈的眸努力地回忆,目光于那些精美图片中来回穿梭,最后停留在那张点缀着樱花的冰淇淋上面。

对,这个冰淇淋他好像点过。忆起此事的安贞终于松了口气,摁下按钮的瞬间还小小地庆幸了下总算有一个东西还能点,好歹不会让自己显得太土太丢脸。至于其它的就交给清光吧,毕竟那个每次出门前必把自己打理得光彩照人,再疲惫也会好好用精致妆容收拾完气色才和他见面的挚友,在这方面的品味确实比他更胜一筹。

他如是想着,却又似突然记起了什么般,眸光在花茶氤氲出的馥郁香雾后面一点点沉郁下去。上一回看到这张图片时,他真正在想的其实是那个肺癌晚期患者的事。现在盯着它望得久了,眼前又似被迷蒙的水气覆罩一般,某种因长期压抑而在心底慢慢发酵的酸涩情绪,紧随其后渗出了闭锁的阀闸。


即使是在那时候,安贞心里也是明镜般地清楚的,对于“不是自己的错”这个事实。在那个人身上,并没有主治资质只能帮忙护理的他,确实已经尽了所能做到的全部努力。病人去世后身边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劝他不要难过,连向来沉稳的指导医师,那一次也破天荒地对他说了好多话,请他不要将愧疚的矛头指向自己。

而这些事,清光自然也都知道。

——所以他当时才什么都没有说吧。

安贞无意识握紧了骨瓷杯的手柄,杯内玫瑰色液体一经摇动便晃过潋滟明光,好似此刻心湖镜面泛过的涟漪,细微却波澜不惊。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那以后他比之前更加奋发图强地努力,在这条崎岖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这两年内也接待了别的病人,顺利地治好过他们,当然也收到过来自病人家属的祝福。虽说依旧有回天夭术的时候,也免不了会为此伤怀,比如像现在这样。但与那时候相比,如今的安贞至少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了。

毕竟作为医生,无论感情上愿不愿意,最终也总得接受这样的现实,正是因为无法将每一个人都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生命才因此显得尤为可贵,让还活着的人更加懂得珍惜当下。


“我快要下车啦,你现在到哪里了?”手机上叮叮咚咚响起的提示音猛地将他从遐想里拖拽出来,那还是清光某次听到后觉得可爱硬让他设置的,安贞一开始觉得有点羞耻,听久了倒也习惯,他瞟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着2:40,这家伙今天来得还真早啊。

“我已经在包间里了。”想着好歹是自己把对方约出来的,不能等会在他面前也继续走神,安贞赶紧擦了擦眼睛,试图让自己集中精神,“还等你来点单呢,我就要了个冰淇淋。”这句是他为了轻松气氛特地补上的。

果不其然,那厢很快传来清光的回音:“哇,你稍微等一下啊!我马上就过来!”然后跟了一串火急火燎的颜文字。脑补一下友人踩着高跟鞋在大街上奔跑的模样,安贞忍俊不禁地弯起唇角,却又很快正襟危坐好,摆上温柔的笑颜望着门口所在的方向。

大约三分钟后清光匆匆推门而入,挨着安贞旁边坐下,边接过对方递给他的菜单边抱怨道:“上一次迟到半小时,这次来那么早,亏我担心堵车还提前出门了呢。”“抱歉,这不是不想再迟到吗。”对面青年善解人意地敛开一个温和笑颜,好像在安慰一只炸毛的猫那样拍了拍他的肩,“你来点单吧?我还是不太懂你对可爱的定义啊。”

“我就知道。”听见他这么说的清光摇了摇头,安贞以为对方又在吐槽自己土包子的审美,却不料他将设备放回桌上,半点没有打算下单的意思,只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己。安贞被对方看得有些心虚,不经意抬手蹭了一下面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手心不知何时已被汗沁湿,变得凉薄而滑润。

“我是说,我就知道你主动约我出来,说明情况还是有点不妙啊。”清光握住安贞刚从自己肩上收回的那只手,肌肤相触时他也没有说破,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吧,明明你从以前起就不擅长伪装,你看——”他从兜里掏出化妆镜凑到对方跟前打开,“眼眶都擦红了。”


啊,又是这样。被彻底看穿的安贞无奈地在心里苦笑着,明明是为了告诉友人自己一切都好才会坐在这里的,没想到再一次事与愿违。他犹豫着开口吐出一个“不是”,却很难做到把这句话继续下去。

没有办法否认,因为清光说的都是真的,他实际上还是有点在意。虽然安贞在觉醒阶段就亲眼目睹过那个人的消逝,知道那个人在历史上的命运注定会被如此谱写,也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思想准备,但当真正身临其境时,纵使这一次他有足够的觉悟,也尽自己最大努力为那个人做了一些事,在看到对方真正离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觉得难过,虽然那难过的情绪当时被他很好地藏起。

执行任务过程中时刻神经绷紧着倒还好,一旦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他仍免不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被悲伤所支配。毕竟他们全力战斗就是为了保护历史,而那个人在历史上注定是要死去的,对于这样的事,安贞自然非常清楚,但要说彻底地一笑以置之,他还没能洒脱到那个程度。

安贞觉得这样并不好,为此也曾试过拼命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时间去考虑那些事。看到友人发来的消息时他明明有许多想说的话,可真正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回复些还好没事之类无关痛痒的话。直到他觉得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想要做些什么来回应友人的关心,才有了今天这出相见。


川下清光叹了口气,终于开始摆弄桌上的电子菜单:“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遇到他了吧,那个时候的大和守安定。现在的你已经为那个人做了很多事啦,所以他也接受了你不是嘛。”那个人对安贞的重要程度,清光比谁都更加清楚,因此很体贴地没有去撕扯对方真正的伤口,好似一言不发地牵起他的手,只为了告诉他自己还在身边。

“我知道。就是稍微觉得有些遗憾,那个时候,如果我出手的话明明可以替他挡下那一击,可因为担心干扰到他的行动而没有动手,不然就可以再多保护他一次啊。”安贞轻轻叹了口气,努力压抑着略显疲惫的神色,尽管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在朦胧雾气中尽数模糊,他甚至快看不清清光胸前金色饰品的轮廓:“但我后来又想了想,在近藤先生昏迷的时候没能帮上忙,虽然以当时的医疗环境那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正因为看到了他的情况,所以才会觉得……冲田君没有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而是堂堂正正地战死,至少不用再承受额外的痛苦了吧。”

这时候已经点完甜品的清光往他身边又靠得近了点,假装没有看见他落泪的表情,安静地伸手搭上对方的肩头,直到安贞隐忍的啜泣再度归于无声,这才宛如斟酌着什么般小心地开了口:“我呢,其实是有点庆幸的,安贞这一次能平安地活着回来。”

“但是,只有我活着这种……”“你活着。”清光就在这一瞬突兀地打断他的话,面对着友人略显错愕的目光,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真实心情,以同样温度的视线坚定地回望了过去。

“安贞,你活着,这就够了。”他的嗓音并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

被呼唤名字的人看着他没有回应,某些破碎的记忆残片就在这一刻于脑中迅速重组。是啊,清光着了魔一般热衷于各种占卜星座方面的研究,那么害怕自己红颜薄命哪一天就会突然夭折,他明明就是很在意的,对于加州清光被折断了这件事本身。


“清光,那是……”安贞抬手想去擦拭泪水,旁边的友人适时地递来一张纸巾:“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啦。他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那个人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作为物品,既不能使用也不能修理的话,丢弃掉自然天经地义,我以前自己换手机的时候也会这样想啊。”他这么说着,以一种仿佛与自己无关般的轻松语气。

但安贞很清楚。比起死亡,清光更害怕的或许是折断后因无法修理,而被孤零零地弃置一旁的那段尘封记忆。所以在自己此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才会那般担心而着紧。虽然时常对清光保证不会有红颜薄命这种事发生,他们两人仍旧很清楚,参加这种强度的作战,自身安危无法得到真正意义上的保障,没准哪次任务中稍微出点差错,一条命就直接在那里交待了。

思至此处,安贞心头浮起一层浓重的愧疚。他明明知道这些,但当时满脑子被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所填满,最严重时甚至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自己和其他同伴的安危,当然也包括清光在内。“自己如果出事了,这个人一定会很寂寞吧”这样的事,时至如今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

倘若时光回溯,因缘轮转,因为某种选择而导致在这次任务中,背负了大和守安定命运的自己失去踪迹的话,曾经被孤单地束之高阁的清光……他会怎么想呢? 

“对不起。”他诚恳地道歉,对于自己险些抛下清光独自行进这件事。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打算怪责他的意思,但凭借两人相处多年的默契,挚友此刻想要传递的那份情感,也已经切切实实地到达了他的心里。


“我都说了,你平安回来就好。”听出他语调终于恢复平缓的清光悄悄松了口气,又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几天前刚做好的指甲在灯下闪着绚丽光彩,“我呀,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像历史上一样突然出事啦。如果安贞也会因此想为我做点什么的话,那就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和我在一起吧。”

听得他如此发话的安贞便忍不住笑,敛去了先前所有的不安和疲惫,柔和地、坚定地、一如既往地重复了早已牢记在心的那句话:“不要这样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死掉的。”

“嗯。这个我相信哦。”清光弯起唇角回应了他的笑容,却下意识牵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对方骨节分明的五指上。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比我活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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