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应何似
应似大猫踏水泥
泥上必然留趾爪
安定快来救命啊
(ฅ0ω0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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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管理局】梦·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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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巷道在眼前延伸着。只有远近两盏提灯的光明明灭灭。前面行路的人终于忍受不住紧张的空气般地转过身来,看向追踪者的脸。没有言语交谈。他把手中的提灯抛向一旁,手很快地伸向腰间。

然而在此之前,比他还要快地,大和安贞眼中只能看到背影的青年也丢开提灯,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如同被点亮的蜡烛火光般,安贞的心情突然高扬起来。要战斗了!他以分毫不差的姿态拔出了刀。向前突进的身影,转瞬已经与青年重叠在了一起……啊啊,就是这样的合一感。如同多少次练习的时候那样流畅,全身心都在同步的喜悦中颤抖。我会是你称手的好刀。所以像看着他那样看着我啊,我,定不负主人之望——

两把刀即将交汇的那一刻,手中的刀锋娴熟地转向,用刀背拨开了对手的刀刃。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一瞬间的空隙中,锋芒早已触及身着便服的男人左胸,切开了皮肤。安贞感觉到柔软的肌肉下面肋骨的缝隙。和自己一同握着刀的手精准地把握住那个方向,如同一场默契的双人舞。穿刺,轻盈地游走,几乎没有遇到能阻挡刀刃的物体,抽离——下一刹那,周身溅满了湿润的暖意。

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前胸扩大的黑色痕迹,男人无声地张翕着嘴唇倒在地上。手指松开了。落在地上的刀发出隐隐的悲鸣。那是一把还未有付丧神的年轻的刀。主人的剑法虽然平常,刀却已经尽量在配合了啊。安贞的心里有点物伤其类的难过。希望你的下一个主人,会是能更好地使用你的人啊。安贞衷心地那么想。

“还好,完全没有损伤,比我想的还要锋利。大和守安定,真的是把好刀呢。”

满满的幸福感随着手指的温热流遍钢铁的身躯。被柔软干燥的怀纸擦拭着,在温柔的目光注视下,战斗的紧张感渐渐平复下来。

若是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大和安贞微微睁开眼,眼前是白色山形纹的睡衣袖口。拉着窗帘的空调房里光线幽暗。周身似乎还萦绕着手指的余温,那是棉被中残余的自己的气息吧……他再度裹紧柔软干燥的被褥,闭上眼。刚才的幸福都还是真真切切的,真切得几乎让十五岁的少年有点寂寞。

十天以来,已经是第四次了。近来经常做这样真切的梦。不像之前那种醒来后很快就烟消云散的梦,甚至这么多天之后也都记得清清楚楚。要说的话,就好像第一次去远足闻到的古老森林的气味,像听到音乐就会想起来的体操动作一样……仿佛刻在了身体里的记忆。

安贞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有一些比之前还要在意的地方。刚才自己的确杀了那个人。肌肉和内脏的触感,满身都是湿润温暖的血……安贞不由得伸出手指。微光中,指尖是干净的。但是心里,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担忧也没有。就像是小学时把不断挣扎的蝴蝶做成了标本、漂亮地完成了作品,期待被老师表扬的纯粹而昂扬的心情。因为,本来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刀剑啊。那是自己第一次和冲田君一起真刀实枪地作战,正如之前无数次想象过的一样完美,然后……

那个眼睛明亮的青年的面容,安贞在半睡半醒中回想,和舞台剧里看到的,和电影里看到的都不一样。

但是梦里的自己确信,他是自己熟悉的冲田总司,是身为刀剑付丧神的自己憧憬的主人冲田总司。

令自己有点介意的那个经常和冲田君一起作战的家伙,是电影里也出现过的加州清光。安贞看向柜子的一角,那把昨天还在用的伞柄仿制加州清光刀镡的周边伞,珍重地卷好了,依然搁在那里。

“大和守安定……?”

少年轻手轻脚地翻身坐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了搜索引擎。


“清光……你有在听吗?”安贞打着伞,走在夏雨的街道上。

“啊呜~~嗯?没有。你再说一遍。”川下清光打了个呵欠,直截了当地回答。

今天的清光似乎又没睡够,心不在焉地和安贞并肩走着。对清光而言熬夜相当不寻常。大概因为临近期末,平时不用功的家伙也开始加油了吧。

安贞小小地叹口气,再度开了口:“今天一时好奇,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冲田总司还有用过其他刀的记录……”

“当然有的吧,因为加州清光……”清光打断了安贞的话,然后却停了一拍,从牙缝里不知为何有点艰难地挤出后面半句来,“……不是已经,在池田屋……你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了?”

“那倒是。”安贞愣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有点蠢,“可是,我今天查到的,虽然不怎么确切……他有用过一把大和守安定打造的刀,清光你在哪里看过吗?”

“大和守安定……?”清光好看的眉毛皱起来,目光投向右边的广告牌,然后摇摇头,“没印象。你知道的,我都已经好久没看那些了。”

竟然没有吐槽“名字和你有点像”?安贞隐约有种期望落空的感觉。这些天,清光有点神不守舍的。

而且,不知怎么的,清光的语速变得那么快,总觉得,明明回想起了什么,却隐瞒着自己似的。

“你在熬夜吗?担心考试的话,我们一起……”

“考……考试?哦,没有啦。……我有在做修学旅行的攻略哦。等等,找给你看,那边有种超级可爱的木梳啊……”

接下来的一路上,清光抱着电子书,喋喋不休地介绍目的地的特产。不停地说着好可爱,好贵啊的清光,有些苍白的脸颊恢复了血色,褐色的眼睛也闪着光彩。

不知不觉就到了分别的路口。“明天见啦~”身材修长的好友挥挥手,脚步轻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学期,清光的身高迅速地往上蹿,已经比安贞高出小半个头了。

这么想起来,距离相识已经过了两年多……也的确有挺长时间没有聊起新选组了。国中生的兴趣变换很快。电影和翌年的舞台剧结束之后,他们也找到了其他的话题,明星、游戏,还有不断更新的可爱手工。总有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做,虽然在别人看起来,他们俩似乎没有多少共同之处……。清光书包上的挂件和便当包都换了好几次,安贞手机上挂着的,却还是那个诚字。

新选组对安贞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平淡安心的背景色。他也不见得热衷到特意查询资料,否则不会今天才注意到名字和自己相似的刀的存在。

安贞在公寓的电梯间里试着举起伞,摆出梦里的起手式平青眼。完全没有当初模仿电影演员的手忙脚乱,轻松得如同刻入了身体的记忆一般。

就像冲田君在握着自己的手一样不可思议,安贞不由得想。他转头四顾,还好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吃了药之后沉沉地睡了一觉,醒过来的冲田君似乎恢复了精神。一直守在身边的安贞……不,大和守安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加州清光折断后的现在,只有安定守在冲田君床前。冲田君和新选组的其他人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反而得以留在“需要静养”的病人身边。

那是二百余年的生命中,第一次遇到的,好好地使用自己的人。他曾经在许多人的手里流转,受尽了这样那样的风评……“都说大和守安定是有名的刀匠,可是,也有不称手的作品啊。怪不得这一柄便宜得出奇。”在一次接触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人、连面影都记不起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有一天,那名试着挥刀的健壮的青年——“安定的作风很像虎彻。这也是一把好刀呐,那个家伙的话应该可以驾驭的。”——近藤先生这样说着,爽快地掏钱把安定买下来,送给了那个年轻人。那是做梦一般的相遇,是把曾经以为徒有其名毫无价值的自己当做宝物好好爱着的主人……

人类身体的事情,安定不大清楚。身为刀剑的他,二百年间接触最多的是商人和武士。这方面的概念,就只有战斗中被击中就会流血,变得虚弱,虚弱到无法发挥刀剑的力量……如果太虚弱了没办法医治就会死亡这么简单。可是疾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之前土方先生隐约说过冲田君生病了的事,本人却没有太多理会。然而他咳嗽的次数渐渐增加了,突然有一次就在挥刀的时候咳出血自己倒了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几次咳血了呢。明明没有受伤,可是承载人类生命的鲜血,一直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流出身体。安定渐渐懂得了疾病。安定的心,从那以后一直被不确定的哀伤所涨满。然而那份苦闷和忧虑,在冲田君伸手从刀架上拿起自己的一刻,忽然变成了轻飘飘的欢喜。

冲田君披衣打开纸拉门走进洒满阳光的庭院,他握着刀柄的手指还和原本一样有力。咳嗽平息了,药物发挥了效果,真是太好了——

少年在梦中安心地放松了肩膀,现实和梦境短暂地交汇了一刹。那么一瞬间,安定的心里浮上了熟悉的,仿佛来自其他次元的记忆。他心中一动,用力去捕捉那不吉的只鳞片爪,宛如预言,等一下……


安贞在床上醒了过来,卧室的窗帘后面亮着晨光。他瞬间就追上了那份记忆。冲田君,最终还是年纪轻轻就病逝了。身为现代人的常识,与属于梦境的那份强烈的心情起了化学反应。虚幻的欢喜消失无踪,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寂寞和恐惧压倒,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肩膀,泪水止不住地流落下来。

又像之前一样……与自己合二为一的梦境里的大和守安定那份仿佛撕裂心胸的痛楚,化作浸染枕巾的泪水,就如同代替没有实体的付丧神哭泣一般。

不行啊,我要变成笨蛋了。安贞不能自已地呜咽,把脸埋在被褥里。冲田总司薄命病没的事情,在看电影之前就已经从宣传中知道了。即使最沉迷剧情的当年,自己也不过是为古人感到几分惋惜而已。“无时不刻威胁着这个世界的历史裂痕,是源于人心中诞生的妖魔”这种概念,从小就在公益广告里听了千百遍,他不会去做这种事的。然而如今——在许多场梦中,经历过冲田君从池田屋的归来,陪在病榻旁听过他想要追上队伍的呓语,甚至感受过了他离去的那天的痛彻心扉的如今——一想到这件事……哪怕想到新选组的……近藤先生的结末,也都好像真的是与那些人相识已久的、冲田总司的爱刀一样感同身受。“祈祷历史的走向改变”吗……倘若真的可以,如今的自己说不定也……

闹钟响起来,安贞伸手去关,胡乱地擦着眼睛找回自制。门外煎蛋的香气把他拉回现实。今天还来得及……

“又做了噩梦吗?”餐桌旁的母亲担心地注视着儿子。

那个,算是噩梦吗?安贞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要不要再请假?”

“今天是复习课,我没事,还是去学校吧。”

“那,中午饭要好好吃哦。”母亲往安贞的书包里塞了一盒牛奶,“下个月的修学旅行是去奈良吧,能放松一下心情就好了。”

“嗯!”安贞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用力点了点头,大口地吃起早餐来。


无人的小教学楼天台,楼梯间的阴影里,搁着两个空了的便当盒。

较高的少年把铺在地上的美术纸挪了挪,靠得更舒服了些:“所以说,安贞想和我说什么啊?特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饭,结果比平常还要安静……。”

安贞小口吸着牛奶,抬起头,话却哽在喉咙口。

“该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女孩子,想让我帮你告白……先说好,情书你自己写哦。”

“别闹了,和你说正经事呢。”安贞无精打采地在他的肩上揍了一拳。

“我才发现,你打人都不疼了耶……”清光夸张地抚摸着被打的地方,“竟然在考试前请了那么多次病假,真不像你,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清光,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只告诉你一个人。”安贞按住了清光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

“…………诶?”清光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自己的表情很可怕吗,安贞不由得想。

“这个月,做了许多次奇怪的梦……”一旦下了巨大的决心说出最傻的部分,后面就容易多了。安贞垂下眼帘,凝视着清光的金色胸针,一字一句地把一切都说出来。对平素许多事都会和家人交流的他而言,一个人忍耐到现在已经超过极限了。梦里真切地继承,如今仿佛在自己体内开始扩大化的记忆,对冲田君的痴心憧憬和对早已知道的新选组未来的哀伤,对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无法言说的惶惑……金色的胸针在眼里变得一片模糊,安贞拼命忍着感情复杂的泪水,只是倾吐一般说下去。半个小时,或许更久……当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被自己紧紧抓着制服袖口的清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

“哈哈哈哈哈哈,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这种中二的故事,笨蛋才会相信……”清光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挣脱了安贞抓得太久颤抖的手。

果然是这样子,早就想到了。清光本来就是那种嘴巴很坏的家伙,但是他至少不会告诉其他人。安贞心里这么确信。他想吐槽回去,却轻松得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只要说出来就已经舒服多了。

这时候,他听到了清光的声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有点哽咽的声音。

“所以……我这么久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啊!梦见自己是加州清光什么的,砍了那么多不逞浪士,这种中二病一样的故事,笨蛋才会相信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身体里有什么一直被重压紧绷着的弦松开了。安贞的左手下坠般搭在清光的右肩,将整个体重都压在上面,只是脱力般地重复着同样的字句。

无论是背负着大和守安定记忆的安贞,还是为无法言说的怪奇事件而烦恼的安贞,这一刻都只能不断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川下清光,加州清光——那个某一天突然再也没有回来的加州清光,现在就在身边;这个世上或许唯一能听自己说那么多傻话的川下清光,竟然是和自己一样与众不同的人。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除了太好了之外没有别的言语。

“笨蛋……”清光轻轻拍打安贞的右肩,“早点猜到就好了。那个留下来的大和守安定,和你一样认真,和你一样整天跟我吵来吵去的。”

“不要说,留下来的,这样寂寞的话。”

“那倒是,再也不想……被一个人留下来啦。连回想也不想再回想起来了。”

“清光现在还在做梦吗?”

“吵来吵去的那种很普通的梦啦。好像一开始的记忆,都是比较重要、感情比较强烈的……后来,就好多了。”

“嗯。”

“所以,修学旅行的事情,不~要~担~心~。”清光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转了一个圈。“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回去吧?”


被唤醒的适格者当时不会有特殊的感觉,但从当天起,睡眠时会连续做梦,以第一人称视角和付丧神当时的心情遍历对付丧神意义特殊的事件,称为“觉醒”。觉醒持续的时间或长达数年,或短达数周,与(对付丧神而言的)重要记忆的长度有关。之后会恢复正常。

——《历史管理局日志》


记忆觉醒后的适格者可以说是现代的凡人和付丧神的密不可分的混合体。并不存在“外形的转变代表两个人格的转换”这种事。无论在现代还是历史舞台都是同一个同时具有“双份的记忆”的,有连续一致的心情的人格。

——《历史管理局日志》



P.S

1,旧设定里安贞和清光觉醒的那段的细化。这段故事幻想过无数次,想要表现出付丧神的感官与人类的不同,和从梦境/梦境中的回忆插入……里逐步继承到自己真切得毫无违和的记忆的感觉。顺便卖一些设定。

2,有一些地方,写的是我在RP安贞的时候……太过于代入以至于看到音乐剧都会对安定感同身受的那份痴心的体验。

3,我一直感觉比起在巅峰时刻突然折断的清光来说,有泪痣的安定经历的折磨格外漫长,悲伤的场景格外的多,包括没有写只是文中列举出来的那几个。那或许是安贞撑不住只能请病假让家人格外担心的理由……。

4,夢の跡是芭蕉的诗句梗,不过和原意没什么关系了。就像樱·战和樱大战没关系一样(喂

5,这不是CP文。不是。不是。

6,安贞的“新选组睡衣”来自五月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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