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应何似
应似大猫踏水泥
泥上必然留趾爪
安定快来救命啊
(ฅ0ω0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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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のある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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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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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后国审神者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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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夏·七 夏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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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里重新拿出的三口黑漆箱在榻榻米上一字排开。近侍安定拉开绳结,已经没有法术封印的箱子轻易地打开了。麦草色头发的少年伸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封字纸,露出了折叠工整的油纸包。

“……原来是这样啊。”少年读完,似乎凝重地看了一眼安定。那眼神有几分熟悉……安定想起来,曾经主人在问自己是否在想以前的事的时候,决定今后也时常派自己去池田屋的时候……也是同样凝重的眼神,同样小心翼翼得不必要的语气。

——这箱子是初次攻略池田屋的赐物。

安定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他避开近在唇边的那个名字,尽量开朗地问:“是和新选组有什么关系吗?”

审神者微抬起下颌,思考了一秒,用谈论公务的口吻说:“也不能算。具体来说,是这样的……这口箱子里的旅装束和旅道具,可以将持有者变成普通日本人的容貌,衣着也变得适于对应的时代。用这套纸笔写下的信可以从那个时代直接送回本丸,就和本丸通过信鸽给远征军传信的原理相类似吧,算是一种在历史线上使用术式的新手段。”

“这样啊……若是用在探索新地图的场合,会很方便的样子也说不定呢。”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安定有点出乎意料,“我们以后也要承担起索敌的任务吗,还是说,这是远征的新方案?”

“的确,这原本就是为侦察部门开发的。不过给我们的是削弱版本。只允许一名刀剑男士同时携带三件物品和审神者签名的申请书,由工作人员指引,到政府决定的地点进行‘修行’才能发挥作用……你看,连刀装也不能带,一个人背着行李去,比远征还要辛苦呢。”审神者皱着眉,把说明书放进文件匣,又抓起一张今天收到的信纸,“这份文件上说的是……‘为了对抗江户新桥新出现的强大兵种,必须对我方刀剑的战斗力加以大幅提升’。”

“既然能大幅提升战斗力,为什么现在才……?”安定问。箱子已经在仓库里躺了半年,池田屋的敌枪一直不好对付。

“说是必须对每个审神者负责,将刀剑安全引导到没有被入侵的正史线上。光是确保路线就花了很长时间。目前为止,只勘探完成了四把短刀的修行路线。”少年把文件卷成纸老鼠,施了个咒放在手心玩起来,“他们四个还不够成熟,而且总觉得有点可疑。先观望一阵再说。”

“路线?”安定敏感地抓住这个词,“每个人都要去不同的时代吗?”

“……这上面写得不清楚,说是像人类那样去经历某个时代的生活啊什么的,当然也可以去道场修行、去私塾上课。”纸老鼠突然蹿出去,审神者敏捷地抓住,却揉皱了,“我不大理解,这样就能提升战斗力?”他弹指挥去法力,把纸团扔进手边的字纸炉,化作一团火焰。

以人类的身份去经历某个时代的生活,可以去道场修行——安定默念着,突然懂了那小心翼翼的语气的含义,却什么也没有说。

“总之,先收回去吧。”审神者突然化为大猫,施施然走了出去。


本丸的新桥攻略,就在不考虑提升战力的前提下辛苦地无事终了。一周之后,紫阳花次第开放。朱红小桥的下面,静静流过的落樱变成了偶尔跃起青蛙的青草池塘。本丸的梅雨季节,在五月早早来临。

从本丸通信上读到其他本丸的短刀们见到前主人并安全归来的消息后,审神者终于公开了“会被带去自己因缘深厚的时代和地点修行”的情报。而第一时间被送上修行之旅的,就是本丸战力最强的短刀今剑了。


“这件事啊,大家都知道的呢。……之前主人曾经告诉我们的。”

——时光回到新历六月末。阴色天空下清凉的本丸,面对审神者的提问如此作答的安定的话音,没有一丝阴霾。有好几十秒审神者注视着安定,想要看出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来一般——然后,赌气般地再度打开信封,把今剑的三封书信笔直递了过来。安定拆开折叠在一起的信纸,看着稚拙的字迹,嘴角慢慢勾起弧线。他刚要抽去第一页,一双手出现在视野里用力将信夺走了,是审神者。

“对不起,安定。现世太热了,我差点做了不对的事情。”少年胡乱地将信纸折回去塞进信匣。安定未及答言,茶白色的一团已经垂着尾巴走出屋去,榻榻米上留下零落的几根猫毛。

说是到了和记忆中一样的京都,遇见了义经公,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啊……?担忧不已的安定,直到第二天傍晚门外终于响起“成长了些的我,回来了哟!”的元气声音才略微放下心来。等到重新想起还要拉清光去清理杂草,则是四天后的事了。


池畔高大的夏椿下面,结束了工作的安定站在那里,依然挽着衣袖。身旁的清光斜倚着朱红的桥栏,摘下劳保手套检视自己的指甲。

天色有点晚了,梅雨天气的云透出薄薄的紫色。头顶朝生暮死的洁白大花,偶尔像椿花一样完整地飘下来,翻翻转转落在池水上。池塘另一面的屋内已经亮起最早的灯火。今剑清亮的声音隐约从水上传过来,主上、主上地喊着,有说有笑的。

“你有没有觉得……”清光忽然开了口,“那家伙回来之后,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啊。”

“不是更像你了吗?”安定不经意地笑笑,脱口而出。这几天今剑总是黏在审神者身边,而大猫也不置一词地接受了这样的变化,和他相处的时间或许比和最近担纲近侍的清光还要多。

“你是说像我吗……?”正伸出手接一朵白花的清光似乎一怔,没有接住,然而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喂,安定,我才没有像那样吧……他都不找岩融和膝丸玩了啊!”

“……不是说这个啦。”安定也是一怔,“有那样的事吗?”

“也不是说不理他们那种程度……怎么说呢,膝丸的话平时是今剑去找他的,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了。岩融有去主人那边找过今剑,看起来关系还是很好,但总觉得,他想对今剑说什么却找不到机会。”清光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弹掉一点不存在的灰土,“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哪里,这不是很尽责的前辈嘛。”安定答道,“确实,这么说来的话……”

这么说来,之前今剑尽管有时独自坐在高处,与小鸟喃喃对话,鼓着腮帮子固执地思考着什么;但多数时间里还是一如既往,跟着岩融大呼小叫地跑来跑去,缠着膝丸介绍同在义经公身边时的往事。那场在京都遇见了义经公的修行之旅,安定略微羡慕地推想着,无论是欢喜还是悲伤,不是应该有许多话想要告诉昔日的同伴吗?然而修行回来的那刻,紧紧抱着岩融的今剑,于友人宽大肩头露出的小脸上,分明是无法掩饰的苦恼的表情。那时候还以为只是初次独自旅行的疲惫和再度与前主人别离的感伤而已……是吗,之后的这些天里,今剑不在审神者身边的时光,也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吗?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自己“一起玩”了啊,以至于安定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违和点。

那场与修行归来的今剑的练习,让安定彻底理解了大幅提升战力的含义。那是压倒的实力差。依然贯彻着奇袭风格的今剑的身姿,甚至在光线柔和的阴天也无从捕捉,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这就是完全发挥神通力的天狗吗——被幻之黑翼围绕的短刀抵着咽喉的那一刻,安定的胸中甚至连不甘的感情也没有。

对了,就在那时候,面对着坦率地表达赞美之情的自己,今剑的回答是什么呢……?

“是吧是吧,稍微变强了,能更好地守护主上了啊!”——好像是这样的。

使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说他变得更像清光了的那份莫名的感觉,大约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萌芽的吧。

安定还记得审神者迟了数小时才来到本丸的昨天,今剑说着“主上不会消失掉吧”的玩笑般的语调,不知为何感到就像在手入室里看到的清光那样,有种违和的依赖和脆弱。

在清光毫无征兆地消失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尽管他一点也没有提及,安定也能约略地推想一二。那是或许永远都不会与对方确认的推想——正和那之后自己与冲田君走向的结末,他也并没有向清光倾诉,却看得出来对方也在暗暗地推想着一样。清光偶尔会突然步步进逼,碰到那份感情的边界。安定也做过类似的事。然后看着对方的反应,就都收回手去。

“我这边的感觉,就好像是……把对义经公的感情转到了现在的主人的身上一样。”安定说,目光投向清光的侧脸。

“真是的……这个修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了。”清光说,直视着暮色里的温暖灯火。

“是呢,辛苦了,差不多该回去吃晚饭了吧。”

小心地,触碰到了边缘。然后到此为止。两个人都默契地收回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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